流黛摇摇头。
浮碧神秘地说,“太太是从海棠巷里被接回来的……你知道海棠巷是什么地方吧?全城的爷们儿,无论老少都爱往那地方钻,最有名的妓院!”
“别看她现在一副拿腔作势的姿态,但在十年前,谁不知道她刘美桃是海棠巷里的的头牌!”
说完,浮碧就捂嘴咯咯咯笑了起来。然而她的笑声还没响几下,就像是打鸣的公鸡被掐住嗓子一般,十分突兀地结束了。
一张年迈阴森的脸,出现在了流黛的背后,浑浊的眼睛冷漠地盯着她。
浮碧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上,手中的胰子和面巾散落一地。
“我错了,福嬷嬷,我错了!求求你——”
福嬷嬷抬手,两个粗使婆子就凑了上来,一人捂住了浮碧的嘴,一人攥住浮碧的两只白腕子,将她拖到了庭院中。
流黛已经吓呆了,她下意识伸手要拉,被福嬷嬷扯住衣领一个巴掌甩过去,当即脸颊红肿起来,吐出了两颗牙,晕死在地。
而庭院中,浮碧被塞住嘴,按到一条长凳上。
一个小厮拿着三尺长的栗木板子开始打,每打一下,浮碧的眼球就凸出一点。她的裙子上渐渐晕满了鲜红血迹。
七八下过后,浮碧依旧睁着充血的眼睛,紧抓着条凳的手却忽然一松,头垂了下去。
刚才还笑嘻嘻地分享主家辛密的女孩,居然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一命呜呼了!
福嬷嬷挥手,让人把尸体拖走。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翠枝和见青说,“我知道你们听见了,但我知道你们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如果之后再让我听到有关太太和少爷们的风言风语……浮碧就是你们的下场,懂了吗?”
见青垂着脑袋,冷汗涔涔地回答,“福嬷嬷您放心,我和翠枝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她说完,福嬷嬷便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翠枝的脸上。
翠枝,“……啊?”
福嬷嬷露出嫌弃地目光,“真是个傻子,也不知道太太怎么给大少爷挑的通房。见青,浮碧死了,你便顶了她的位置,三日后去大少爷的房中伺候吧。太太那边我会和她说的。”
见青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