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羽飞白又道:“可是……白大哥,难道你的身子治不好吗?这天下有如此多的好大夫,难道东都的庸医治不了,别的地方的也治不好吗?对了,不齐,他三个师父里不是有药王谷谷主吗?难道她都治不好吗!”
白知退又摇头,“当年我一生病,父亲第一个找来的,就是旃药王。”
“……”
这下,羽飞白也沉默了,四围都安静下来,唯秋风萧萧地吹,将池水吹出一层层的褶皱。
“好了,咱们既已说完,那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好歹,我活个几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咱们指不定谁先驾鹤西去呢!”白知退玩笑道。
几人听到白大哥说这话,也不禁笑了出来。
在当时,是不宜谈论“死”的,但不知为何,由白知退来说这种事,他们却无端的感到合适,似乎白知退谈到“死”,那他就远离了“死”。
几人继续谈天论地,但都很识趣的,并不再谈论身边的事,而将话题引到一些遥远的地方,比如混乱域,比如兽域,比如,御魔城……
时间细细的走,每一寸的流逝,都让五人感到没有遗憾,十分的充实……那是相互陪伴,彼此信任的时光。
月儿渐渐上了枝头,月下的荷塘亭影,让人感到比白日时分更多了一分幽静。
夜既已降临,便是歇息的时候了,于是白知退吩咐仆人给四个兄弟安排住房,仆人打点好后,几人便分开,进屋上床入睡了。
睡前,五个人都在回想这一天的经过,记忆交谈的那些事情,还有其中的欢笑和痛斥,爱怜与豪迈。
经此一天,五个人的心中,就像有一条大河,突然分作并行的五道……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孤独的,他们休戚与共,奔涌向前!
翌日清晨,五人陆续醒来,早饭过后闲聊了一会,最终还是分别了。
内堂后面的一个小院,两人走到一个房门前,方不齐敲了敲门:“师父,弟子回来了。”
“进来吧。”
方不齐开门,江凉夜就看见了屋里正在修炼的,冯千杯和夜忽雨,旃若丹却不知去了何处。
屋内两人看到屋外两人,一愣,显然没料到弟子会带外人来此处,不禁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