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今也懂事许多了。他没有再乱花钱了,也没有到处请客吃饭,更没有逃课去网吧。”
喻母听得一愣一愣的。
“是真的。”喻恒闭了闭眼,极为艰难道:“妈妈,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两年前我就已经去世了……”
喻母如同被雷瞬间击中一般,面容变得极具恐惧了起来,她激动地推开了喻恒的拥抱,打断道:“不可能!”
“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就……呸呸呸,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快学我也呸呸几句,把刚刚说的晦气话作废!”
喻恒没有照做。
她催促道:“喻恒!”
“一直接受不了现实的人,是你啊妈妈。”他这般说道。
喻母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下想起了所有的记忆,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那些特别想要努力忘掉的,不管怎么摆脱都无法忘记。就像一块光滑如初的木板,一旦被钉上了牢固的钉子,就要承受这其中的万分疼痛。
即使后来,有人用工具又撬开了钉子,那产生疼痛的东西不再存在,但那块木板上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那些可怖的痕迹,会反复提醒她曾经历过丧子之痛。
“恒恒。”
喻母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是喻恒扶住了她。
她泪眼婆娑,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喻恒笑了笑,耐心道:“我过得还好。”
喻母拍了拍他的手,带了点安抚的意味:“那就好,那就好。”
“妈妈,言言可能过得不太好。”喻恒还是担忧喻言,“他这段时间忙着打工,一天就睡六七个小时。”
“还有,他一直很介怀妈妈的话,认为是自己害了哥哥。妈妈,我入不了他的梦,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其实哥哥不怪他,这一切也不是他的错。”
喻恒给她跪了下来,“求你了,妈妈,我不想他这一生都在愧疚当中过。”
喻母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说完这一句话,她的眼泪像坏了闸门的水管中漏出的水,堵也堵不住,哗哗地流下来:“对不起,恒恒,其实是妈妈害了你。”
喻恒道:“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