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定人家了。”
“姐姐,咱们握手言和,结个儿女亲家,我帮姐姐处理掉柳娘。”
通过上次柳娘上书铺闹事一事,她知道柳娘大概知道她们是老乡的事情了。
如今张宏深说这话,是从柳娘那边知道了什么消息?
想到柳娘那仿佛被水泡过的脑子,云朵朵了然。
柳娘定然什么事实,猜想,乱七八糟都说了。
但,那又何妨?
云朵朵端起面前的水杯,浅浅呷了一口,放下杯子:“张宏深,不若说说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宏深有些惊诧。
他是重生之人,发现云朵朵怪异的时候,就将她也往重生上猜想。
而云朵朵是异世之魂,她发现自己怪异,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见过这种重生的现象?
“我跟你一样。”
云朵朵笑:“哦?”
“让我想一想。”她用手指敲着桌面:“你是开运四年的探花,开运元年皇帝登基开恩科秋闱的举人,同是当年春闱的秀才。
在此之前,镇上孙夫子便扬言你是文曲星下凡,一点就通,必能高中。
那时候你多大?十三四?”
云朵朵摇摇头:“你读书写字需要笔墨纸砚,赶考需要盘缠。
张家家风奢靡,即便有我这个壮劳力季季不歇的在田间劳作,也供不出来衣不沾补的你。
张氏一族给你的帮助一笔一笔写在欠条上,所以,你从来不会主动张口问族中借钱。
你娘娘借的钱,三分之一给你缴束脩,三分之二自己享受。
你哪来的银子维持体面的白面书生日子?
你背有人。”
张宏深的心中猛地响起了警铃,但是他依旧面色如常。
旁人都道他穿着没有补丁的布衣,是张家人节衣缩食供养他这个读书人。
实际上,只有自家人知道,他的衣裳,都是他以各种理由从外面带回来的。
譬如:师娘所增,同窗穿旧的,好人心捐赠的,同窗巴结的,等等……
张家人只当他本事大,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
他们巴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