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可是一点点的不好起来。
本就提前告知过母亲,让他们早点过来,千万别太迟。
若是来迟了,沈家会以为,那是不给他们面子。
幸好,他们来得不算晚,前头就来了几个人。
“娘,二哥,你们可算来了。”魏琳让人去把沈宴叫出来,一起迎着母亲与兄长。
沈宴比魏玄虚长两岁,个子比魏玄稍矮一点,气质儒雅,长相清俊,若是丑的,魏琳也看不上。
“母亲,二哥,路上辛苦了,里面请。”沈宴温雅地道。
魏老夫人点点头,告诉他们后面还有人,等她们过来,一并进去。
魏琳和沈宴这才看到兰音和魏念,还有被巧儿扶着的富然。
沈宴在看到富然的那一刻,眉头微蹙。
眼眸之中闪过一些东西。
他知道此人正是舅兄的妻子,的义女,如今的卫国公夫人。
他不曾亲眼见过。
这是头一回,她的肚子已经大得几近生产,那模样,那姿态,让他蓦然想起一位很久不见的至亲。
一举一动,十分相似。
还有那张脸——
“二嫂可是许州人士。”沈宴上前一步,完全忘了自己的姿态有些失理,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眼前的人,一如他在幼时,瞧见自己姑姑身怀六甲的模样,那时,姑姑的肚子没有这么大。
老慎国公沈奉年仅有一妹沈奉安,沈奉安远嫁许州,路途遥远,几年都不曾回京。
“沈宴。”魏琳上前一把将丈夫扯了回来,他失理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魏琳瞪着自己的丈夫,瞪得眼都快冒出火花来了。
富然也是一脸茫然。
许州在哪,她毫无所知。
不过,富家离此倒也不算太远,就在京城外十几里地的一个小庄子。
“不曾到过许州,也并非许州人士。”富然如实回答,沈宴的确有些失理了,他这模样,倒似见了旧人。
沈宴脸上难掩的失望,不会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他道了声歉。
“抱歉,看到二嫂想起曾经有位远亲,才有此一问。”沈宴回头给了魏琳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