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止眨巴着眼睛,把灭掉的黑棋一粒粒捡起棋盒,“反正爹已经答应了,等我想好了再说。”
“好好好,都依你。”姜敬安缓缓起身,“走吧走吧,去吃饭吧。”
父女两一道用过午饭,姜止看着父亲日益衰老的背影,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房间休息。
太阳沉没,晚霞的余晖浅浅拨开云层,姜府的人这才进入手忙脚乱的时刻。
朱紫色的地毯沿街铺开,落满了喜童的花瓣,姜府高悬的牌匾上,结搭着鲜红的花饰。
姜止正在梳妆,一头乌发尽数绾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的胭脂淡淡扫开,眼角贴了金色花钿,多了丝娇媚。
梳妆完毕,换上嫁衣,长裙垂地,裙角镶着金丝边,金黄相配。
她端坐在房中,双手交合膝上,面容略微紧张。
不知到了哪个时辰,外面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鼓乐声。
“来了来了!”
屋子的人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午时将一把遮脸的喜扇塞进姜止手上。
院外人声喧哗,不久之后,有人开始念催妆诗。
皇室身份尊贵,每逢婚娶,催妆诗都是由别人代唱,姜止仔细的听了听,这居然是顾莨的声音。
几首催妆诗念罢,众人开始起哄,催促着新娘出闺房。
这些观礼的人有的是真心祝福也有的是纯为应付,但他们共同的都是愿景都是不想错过新妇出阁的那一刻。
房门洞开,姜止举着喜扇,在侍女的拥簇下款款走出来。
在赞者的唱礼声中,姜止缓缓步下台阶,步步生花,摇曳生姿。
宾客中有好事之人,高声喊了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话音未落,让人猛的想起新郎是谁,赶紧捂住嘴。
姜止无暇理会周围的声音,礼服的裙摆很长,她得小心脚下,不能将自己绊到,可别丢脸了。
她手里的喜扇挡住面颊,隔绝了众人好奇的目光,他们只见新娘亭亭玉立,仪态端庄,与传言中的那个粗鄙不堪的疯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姜止透过轻薄的团扇看到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