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和侍女陆陆续续而来。
很快,院子里乌压压的站了一片。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被绑在凳子上的苟嬷嬷,众人的眼神惊异,迟疑,忐忑,不安,各种眼神交汇在一起,心思杂乱。
“苟嬷嬷是王府的管事嬷嬷,一大早就来本王妃面前挑衅。”
姜止一坐下,接过午时递过来的热茶,“本王妃一向不爱热闹,生性不爱找茬,但是有人挑衅,我也绝不放过。”
话音刚落,两个侍女手里的鞭笞狠狠地击打在苟嬷嬷臀上。
“嗯!”苟嬷嬷疼得下意识叫,可嘴上却被堵着。
两个丫鬟蹲在地上,死死按在她胡乱踢腾的双脚。
鞭笞一下下抽打在苟嬷嬷的臀上,可她却是哑巴吃黄连。
庭院中的人噤若寒蝉,一个个脸色发白,神色紧张,沉默不语,只有鞭笞在身上带起的声音。
“嗯!嗯!嗯嗯嗯嗯——嗯!”
步袍下只有一条薄薄的裤子,沉重的鞭笞打在她的身上,疼死了。
没一会,就有血迹在臀部渗透出来。
“原来定的是五十,”姜止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得以茶盖刮着浮沫,“只是苟嬷嬷不知怎么的,一直不知悔改。”
“如若打死了,便直接丢去乱葬岗吧。”
话语刚落,王府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的目光落在姜止身上,几乎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女能说出来的话,她竟然这般的狠心。
眼前的这位镇远侯的嫡长女虽然年纪不大,容色迤逦,看起来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竟然会说出来如此狠毒的话语。
苟嬷嬷之所以敢以下犯上,一来是杖着太后的势力,二来是见她年幼可欺,所以才敢倚老卖老。
毕竟凉王常年不在府里,即便在,也是一大早出门直至午后,甚至是半夜才回来。
苟嬷嬷在凉王府管事,有太后的撑腰,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所以才敢新婚第二天就冒犯王妃。
只是这新王妃如此雷厉风行,倒是很出乎人意料,难不成是疯了?
“嗯!!”又一杖下去,苟嬷嬷身后一句染了一大片血迹,整个人冷汗直流,脸上惨白,她嘴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