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完以后你再好好睡一觉,等明日起来再见殿下也不迟。”
“我先看脉案。”那人说。
“我知道,这半年的脉案我都好好存着,就等你呢,别急啊,咱们回去边看看说。”
他一路絮絮叨叨的将人带了出去。
一山雀跃过枝头,跳上黑色的瓦脊。
仰止院里紧闭了一整晚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阳光洒满庭院,顾莨披着外袍站在门内,微微眯了眯眼。
清怀见到他,如释重负,马上命人进屋换水。
趁着顾莨还未沐浴的空档,清怀向他禀报,“殿下,小白大夫白忘忧来了。”
他话里的喜悦溢于言表,顾莨看向他,“什么时候?”
“昨夜。”
清怀说,“黄老和他看了大半夜的脉案,这会儿黄老还在睡着,小白大夫一早便出去了。”
“他出去做什么?”顾莨问。
清怀握拳抵住唇角轻咳了一声,“好像是去买贺礼?”
“贺礼?”顾莨挑眉。
清怀点点头,忍住嘴边笑意,“小白大夫听说殿下成婚了,就向府里的人打听了这边送礼的习俗,饭也没吃就出门了。”
顾莨听了着实觉得好笑,“随他去吧。”
下人们送来干净的沐浴用水,清怀侧身让过,跟在顾莨身边很是欣慰,“我看小白大夫为人处事越发有长进,要不这回让他在京都多待一阵?”
顾莨看了他一眼,“如果治不好,他待一辈子也无用。”
“总比不知下落的好。”
清怀的心思被看穿,索性直言:“殿下,你可以置生死于度外,可我们做属下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上死路,从北狄回来后您的体内的毒素就未曾减过。”
白无忧的行踪飘忽不定,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信送过来,但还是不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