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承认是吧。”皇帝怒喝道,“来人,去把瑄王府中的妾侍给朕抓进牢狱,直接伤心,朕就不信,她不招。”
顾愚连连磕头,脑子嗡嗡响,“父皇,是真的,鸢儿的死,与月儿无关啊。”
镇远侯见势,站了出来,官袍一撩,跪下。
“陛下,念秋的确是不适合瑄王府。”
高位上的皇帝,扫了眼镇远侯,低头看着跪在下方的顾愚,“朕问你,裴家大小姐是不是你害死的!”
“说!”
一声怒喝,让朝堂百官都吓了一跳。
顾愚瑟瑟发抖,一抬眸就对上皇帝那双冰冷如刀的眼神。
他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湿透了后背,战战兢兢开口,“是。”
皇帝咧嘴冷笑,“一个妾侍,居然敢对正室如此,若不是你纵容,为何会如此?”
“你是想要乱了朝纲不成?”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微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愚。
“瑄王顾愚,贪墨军饷,宠妾灭妻,一味纵容府中妾侍害死原瑄王妃,骄奢淫逸,行为不检。”
“即日起,革去兵部左侍郎职务,贬为庶民,流放岭南,无旨意,永不得回燕京。”
“赐婚一事,当从未说过。”
淡漠的声音落下,顾愚趴在地上,不断磕头,试图将头磕破,能挽回此局面似的。
“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错了,求父皇开恩啊。”
“父皇,开恩啊!”
几个士兵从门外走进来,将地上磕得满是血的顾愚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往大堂外走。
朝堂内气息压抑十分。
而顾沅站在人群之中。
略微敛了眉锋,分明的指节不断敲击着大腿右侧。
他平日与顾愚走得近,现在不发言,是对他最有利的,若是开口,定会引火上身。
只不过,贪墨军饷这件事,除了他与顾愚之外,无人知晓。
顾愚被带走后,皇帝目光重新落在兵部尚书林大人身上。
“兵部尚书,虽检举有功,但治下不严,罚半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