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与秦起并无所处,看顾莨有时候像看儿子般,自然也会觉得恨铁不成钢。
“你让那小子别老是呆在军中,回去多陪陪小姑娘,别万一小姑娘跟他学得也都不着家,让他多与小姑娘吃多几顿饭,下多几盘棋也是好的。”
长公主眼眸一亮,“那小姑娘不是挺爱下棋的嘛,他们两人倒是可以切磋切磋的。”
“这,”秦起道,“我可不敢劝啊,他们年轻人是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我呢,就想陪着夫人。”
长公主笑着用扇子给他扇了下风,“没出息。”
秦起淡然一笑,从袖口中伸出一小罐瓷瓶,“我特意让人新制的染料,为夫人染甲。”
长公主笑了笑,伸出纤纤玉手。
他轻轻的抚着。
“南书的手单单看着就醉了人。”他的声线低吟,轻拂过耳畔。
这样肉麻的话在他口中道来,却不显得丝毫的粗鄙,更胜是醇厚绵密的屠苏酒,带着点惑色。
没有人知晓,这位克己复礼,旁人都道有才的探花郎心里有个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对不起为何没与她早些相识相知。
这份对不起,从不曾随时光退去。
若是能再来一次,他一定在初遇时,就表露出他的心意,哪怕会得来她的厌恶,但也不至于让她白白心酸了十多年,这样即便在心酸中想起曾有个少年郎对她直白表达过心意,也能让她的内心有多几分的慰籍。
长公主显少的露出娇羞的神情,秦起不敢太用力的为她染甲,生怕弄疼了她。
那些难以启齿的情深,那些深埋在心底难以述说的爱意,他原以为都会没有机会与她诉说。
顾楚竹永远不会知道,他愿意为顾莨所用,是因为顾莨对他说,
“替我做事,我让你娶到我让你娶到我姑姑。”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的暑气。
“答应你的事情。”姜止看着九夏道,“已经完成了。”
九夏全名叫于九夏,只是后来,于家被牵扯进一门案子后,九夏是活下去的,为了继续活下去,不被人发现,她自然只能隐瞒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