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宴会上顿时鸦雀无声。
杨宰相讪笑着站起身,陪笑道:“陛下明鉴,微臣等并非不知国事艰难。只是这宫中欢宴,微臣等不敢扫兴”
“扫兴?”林耘冷笑一声,“国难当头,社稷安危系于一线,这种时候你们还想着享乐?简直荒唐!来人,传朕旨意,即刻退宴!”
“是”群臣还欲辩解,却被林耘的目光吓得噤若寒蝉。他们唯唯诺诺地退下,大殿没多久就变得空空荡荡。
林耘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陛下”公主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欲言又止。
林耘摆了摆手:“无事,你退下吧。”
待到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林耘一人,她才长叹一口气,目光悠悠地望向宫外。
“瞿卿,你在哪里?可知朕的处境有多艰难?朝中暗流涌动,北漠虎视眈眈,蜀中余毒未除。没有你在身边,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陷入了沉思。
自打登基以来,林耘一直勤勉政事,为国操劳。可无奈朝中党争不断,外敌频频来犯,让她焦头烂额,疲于应对。
更让她牵挂的,是远在边关的瞿宁。自打京城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不知他征战疆场,可安好?
“来人。”林耘忽然唤道。
一名内侍快步上前,恭敬地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宣襄王爷和公主到御书房,朕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臣遵旨。”内侍领命退下。
林耘缓缓起身,迈步离开大殿。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林耘正襟危坐,凝视着案上的奏折。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无不是在禀报蜀中、北疆的战事。
“皇姐。”襄王爷和公主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在林耘面前行礼。
林耘摆摆手:“罢了,都起来吧。朕今日找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愿闻陛下教诲。”襄王爷恭敬地躬身。
林耘指了指案上的奏折,沉吟道:“蜀中瘟疫虽然控制住了,但余毒未除。瞿宁正带兵镇守边关,与北漠鞑子周旋。京中又是党争迭起,险象环生。朕觉得,这其中恐怕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