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春色无边,一对有情人正在绵绵絮语。
“瞿卿,这襄王一事,你我还需从长计议啊。”林耘依偎在瞿宁怀中,长叹一声。
“陛下所虑,微臣自是明白。”
瞿宁轻抚着爱妻的青丝,柔声安慰道,”只是那襄王经此一役,已然元气大伤。如今北漠势大,大炎稳如磐石,他再想掀起什么风浪,只怕也是难上加难了。”
“话虽如此”林耘迟疑了片刻,幽幽道,”他毕竟是先帝的骨血,朕的亲弟。就这般这般斩尽杀绝,传出去终究不好听啊。”
提到先帝,林耘眼圈微红,语气里满是无奈。
“陛下明鉴。”瞿宁握住林耘的柔荑,语重心长地说,”微臣知道,陛下心系手足之情,不忍下此狠手。如今襄王失了靠山,只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与其落得个骨肉相残的恶名,不如不如暂且容他一命,权当是陛下网开一面,体恤同胞呢。”
林耘闻言,黛眉微蹙。
良久,她才幽幽一叹:”也罢。就依卿所言,暂且饶那襄王一命。”
她抬眼看向瞿宁,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瞿卿真是朕的智囊,总是能为朕排忧解难。”
“陛下谬赞了”瞿宁红着脸,将心上人揽入怀中。
两人又亲昵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陛下,您先歇着。微臣这就去军营,给那些受伤的将士们瞧瞧。”
“去吧。”林耘点点头,又叮嘱道,”务必要多加小心,别叫有心人钻了空子。”
瞿宁领命告退。
他快步行至宫门,却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瞿瞿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
瞿宁眉头紧锁:”何事惊慌?赶紧从实招来!”
小太监颤声禀告:”启禀将军,京郊京郊几个郡县闹蝗灾了!据说据说庄稼都被蝗虫吃得精光,百姓们都都快断粮了!”
“什么?!”瞿宁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那些地方,不是都是京畿重地吗?”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禀:”小的也也不太清楚。就听外头百姓们在传,说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