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隔三差五地在朝堂上质疑瞿宁。、有时是责怪他轻率提拔亲信,有时又说他不思军务,只顾玩弄虚名。
而瞿宁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正如陛下所言,这位老将军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本性刚直。、自己与他针锋相对,于国于民都无益处。
就这样,瞿宁打定主意,不与李成虎一般见识。、每每遭遇恶语相向,他都是不卑不亢,以德服人。
渐渐地,众臣都看出了门道。
瞿宁如此高风亮节,反倒衬得李成虎小肚鸡肠,不识大体。
于是李成虎在朝中的声望,一落千丈。
即便他资历深厚,论资排辈也算个老臣,却再没几个人真心实意地支持他了。
察觉到这一点,李成虎心中暗恨。、但他到底不愿服输,仍旧逮着机会,就要给瞿宁难堪。
就这样,你来我往,过了小半个月。
这一日,朝会如常召开。群臣肃立两旁,等候着圣上上朝。
然而直到早朝开始,李成虎的身影,却始终不见踪影。
众人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李将军何在?可是身体又有恙?”有人疑惑出声。
“不像啊,前几日上朝时,他还精神矍铄,并无异常。”
“莫非是犯了什么事,畏罪潜逃了?”
议论声沸腾起来,猜测纷纷。
然而无论众臣如何讨论,李成虎始终杳无音讯。
早朝不得不在他的缺席中,匆匆结束。
当天晚些时候,李成虎的独子李彦青,出现在了瞿宁的府邸外。
他一身素衣,面带愁容。
手里还攥着一封信笺,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李公子稀客啊,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瞿宁开门见山地问。
李彦青苦着一张脸,哽咽道:”瞿将军,家父他老人家老人家怕是不行了!”
说着,他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自打与将军你在朝堂针锋相对后,家父就郁郁寡欢,夜不能寐。今早突发急症,如今已昏迷不醒!府上大夫都束手无策,还请将军大人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啊!”
闻言,瞿宁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