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瞿宁登时面红耳赤。
他环顾左右,有些局促地问:”这这样好吗?微臣担心担心有失体统”
林耘掩口轻笑,佯作生气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什么体统?你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再说”
她柔情脉脉地望着瞿宁,温言软语:”再说,朕如今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瞿宁一颗心霎时间软成了一滩水。
这个红妆绣袍的女人,只消几句话,便教他神魂颠倒,什么国事朝政,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时间,书房的烛火摇曳,春色撩人。
窗棂外,皓月当空,似笑非笑地洒下一地清辉。
夜,还很长。
次日清晨,瞿宁与梁远志在御前又将前因后果细细禀明了一遍。
林耘虽早已知晓,却也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她缓步来到御案前,负手沉吟良久:”此事容朕再想想。大炎与魏国虽然同文同种,却也积怨日深。一时之间,哪里能尽弃前嫌,偃旗息鼓?瞿卿不必过于自责。”
瞿宁见状,也只得暂且按下不表。
然而心中却是忧心忡忡,愈发难安。
他强作欢颜,朗声道:”陛下明鉴。”
说罢,行了一个大礼,转身告退。
瞿宁一出宫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四下望望,一把扯过随侍在侧的梁远志,低声道:”远志兄,你我速速回府,细细商议才是。只怕这密函一事,还有的忙呢。”
梁远志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
忙点头称是,随瞿宁快步离去。
回到府邸,瞿宁立刻吩咐下人,备酒置宴。
瞿宁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烈酒,双目通红。
“陛下不发话,难道就这么算了!那贾坤定要他不得好死!”
又是一杯酒下肚,随后便直接醉倒在桌案上。
梁远志一进门,便觉不对。
只见平日里风度翩翩的瞿将军,如今正独坐于堂中,发如乱麻,衣衫不整。案上的酒坛东倒西歪,酒液洒了一地。
他已是醉眼朦胧,口中却还在不住地嘟囔着:”要不是那该死的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