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却也掩不住身上的书卷气。
可见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阁下高姓大名?”
“鄙人姓顾名恒,字子谦。”
顾恒抱拳而立,语气不卑不亢。
“在下虽不才,却也颇通文墨。恳请将军三思,切莫为一己之私,而葬送了我等寒士的前程。”
瞿宁闻言,不禁动容。
他虽然对那帮酸腐文人深恶痛绝,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顾恒颇有胆识,言辞犀利,不似寻常读书人。
当下,瞿宁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正色道:“顾先生有所不知。科举革新一事,并非朝廷的一时兴起,更非本官的一意孤行。”
他负手踱步,语重心长:“如今四方多事,国势艰难。阁下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反倒只顾一己私利。如此品行,何以造福苍生?”
顾恒被说得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将军教训的是。鄙人一时糊涂,竟做下如此荒唐之事。还请将军恕罪。”
“无妨。”
瞿宁摆摆手,话锋一转。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国家需要栋梁之才。顾先生若愿为朝廷出力,未来定有一番作为。”
顾恒闻言,眼前一亮。
他抬起头,与瞿宁四目相对。
瞿宁眼中,是赤诚和鼓励。
仿佛一汪泉眼,浇灭了他心中的郁火。
顾恒缓缓跪倒在地,语气诚恳:“瞿将军的教诲,顾恒感激不尽。顾恒愿悔过自新,为国出力。还请将军成全。”
瞿宁大喜过望。
他上前一步,将顾恒扶起:“不必多礼。阁下若有真才实学,本官自当礼遇。”
萧诚站在一旁,连连摇头:“瞿将军当真青年才俊,老夫甘拜下风。”
瞿宁谦逊一笑,转身吩咐下属:“即刻放出榜文,大比提前,三日后举行。届时但凡贤才,尽可前来一试。”
“喏!”众人齐声应诺。
眼下,朝廷空缺甚多,倒确实可以再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