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这一幕残忍的场景，无情地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那个在蓝襄城让他失去了家人的夜晚。
同样无助的百姓，同样绝望的表情。
两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重叠，赵令节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再次被拖回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在一旁的军官看到了赵令节的模样，微微诧异，犹豫过后问道：
“营营将，您怎么了？”
赵令节被这声音从回忆中唤醒。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没事……”
军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营将，这些俘虏”
赵令节的双眼微眯，沉默了片刻，然后右手轻轻抬起，随后向下一滑，做了一个简洁而决绝的手势。
军官默默的点了点头，带领着手下将所有的青州军俘虏带走。
第二营都是赵令节带出来的兵。
时间长了，也带上了赵令节心狠手辣的性格。
第二营从上到下对待敌人都酷烈无比，下手绝不留情，只要被铁卫军定性为敌人，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这种情况自然被石闻远看在眼里，对于第二营的变化，石闻远只是默默的放任着。
石闻远需要的不只有仁义之师，他同样也需要一支杀伐之军。
所以，第二营自建军之初时，军规就与池树生的部队略有不同。
只要军队不违背石闻远设定的底线，那么对于赵令节的行为，石闻远完全是放任的。
更何况，赵令节很聪明，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在石闻远允许的范围内，赵令节的可操作性很大。
区区几百个屠城的人渣，石闻远也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命。
在事后，石闻远也只会象征性的责备几句，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不久之后，赵令节的亲兵处理完事情，带着血迹斑斑的身躯，默默地回到了赵令节的身边。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