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还满心欢喜地牵着安小柔的手步入了花廊,后一刻他就看见安小柔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再比如,他看见周蔷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同样满是鲜血,甚至还在向他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小手,轻喊着,“爸爸!”
甚至,他还梦到了老妈躺在病房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弥留之际,她还在轻声呢喃着,“浩儿,你在哪儿。”
这一夜的噩梦导致了他睡眠质量极差,浑身上下的每一道骨缝儿都疼。
早晨起来,他先去医院看了一眼周海,因为今天海哥出院,他要办理相关的手续。
“海哥,你现在住哪儿呢?”拉上了周海,吴浩转头笑问道。
“一直在工地打工,就住在工棚子里”,周海叼起枝烟来,美美地吸了一口,在医院的这几天里不让抽烟,可把他给憋坏了。
“那你先去我家住吧,正好给我做做饭什么的,好久没吃/你做的红烧肉了,馋哪”,吴浩笑道。
兄弟间的隔阂,自从那天周海替他挡了十几刀之后,早就烟消云散。
“也行,走”,周海笑道。
安顿完周海之后,吴浩就回到了公司,今天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只不过,需要一步步的来。可是他刚进公司,还没来得及到办公室呢,结果,二十几个员工就围了过来,都用那种畏怯又为难的眼神望着他,没有人说话,气氛十分压抑。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吴浩心下间苦涩,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但没想到,这种情况还是提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