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性格,这本来就不合常理。
可偏偏结果却是有利于她的。
她这个继姐,好像人生的每一步都十分幸运,幸运得甚至有点玄幻。
云岁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还要嫁到顾家后才能印证。
可上辈子对她千好万好的丈夫,这辈子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她烦躁地蹬了蹬被子。
殊不知,在她想着顾钧的时候,顾钧也正在想着她。
不过他并不是主动要想的。
只是一闭上眼,那张可怜兮兮流着泪的小脸就一遍遍浮现,让他焦躁得根本睡不着。
他恨自己,上辈子不舍得她流泪就算了,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可人就是这样,越不愿想的,画面就越清晰。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是她哭着骂他负心汉的场景。
第二天一早,顾钧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狠狠拿凉水搓了把脸。
好在他今天办完事,下午就能回村里,以后都不会再见那个女人。
他笃定地想。
可没料到,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不过是去火车站时路过机械厂,顾钧没想到,这样也能碰到云岁岁。
胡同里正在拉拉扯扯的两人,他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折磨了他整晚的身影。
另一个他上辈子也见过,是和云岁岁订过婚的陈连生。
想起上辈子云岁岁因为退婚而郁郁寡欢的样子,顾钧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果然之前那些示好,都只是她不想下乡的手段而已。
她真正心心念念的,只有陈连生一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决定这辈子只当陌生人,那么她和谁在一起,干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
他收回目光,脚步不停地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