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谢谢你,顾钧。”
两人相拥着睡去,窗外雪花飘飘,像一片蓬松柔软的梦。
第二天顾钧起来时,难得云岁岁也醒了,时隔好几个月又要回学校上课,她心情不免有点小激动。
两人吃过早饭,顾钧回军区顺便送她到岩大。
车轮压过厚厚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刚进校门,就听到惊喜的声音:“岁岁姐!”
紧接着,一道身影炮弹似的冲过来,“岁岁姐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这几个月,我都要想死你了!”
“听说你孩子都生了,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课有多少,连去看你一眼都没时间,呜呜呜,我都已经三周没休息了!”
魏小燕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了一大堆,云岁岁愣是没找着说话的气口。
等她吐槽完了,云岁岁才说:“我听说学校给你们改了制度,原本三年改成两年了?”
她虽然没回学校,但一直跟何秀月有电话联系,自然也听说了学校里面的变革。
高考恢复,部分学校和专业恢复招生,他们这些工农兵大学生地位就尴尬了起来。
学校的老师肯定更愿意教通过高考选拔出来的,有一定知识文化水平的大学生,而不是他们这些良莠不齐的,盖个章就能来上学的工农兵学员。
因此学校里更改了学制,把原本三年的专业都改为两年,但要学的东西却没少,所以魏小燕他们的课业压力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原本每周还有一天或者半天的假期,现在基本上连轴转了。
云岁岁对此深表同情,看着她脸都瘦了一圈,从布兜子里掏出杨大娘早上刚蒸的豆包递给她,“课上饿了吃。”
魏小燕感动坏了,“呜呜呜,还是岁岁姐你最好了!”
等她着急忙慌地跑走,云岁岁也慢悠悠地朝教学楼走去,进教室之前,还看见了眼下青黑活像被吸走了精气的何秀月。
对方甚至都没力气跟她打招呼了,只抬了抬手,就如幽魂般飘进了自己的教室。
和她们相比,云岁岁简直轻松得格格不入,甚至好不容易早起一回,到教室却发现比她早的大有人在。
她选了个座位,旁边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