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和黄秀斌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那黄秀斌一定是要进去的。

    可偏偏两人是夫妻,多了这一层关系,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即便在后世,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家庭暴力的量刑差距也非常大,有些甚至会被认定为家庭矛盾草草了事。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外如是。

    她不是主修这方面的,对相关法律只能说是一知半解,对这个年代的法规情况更不了解,所以一时间也不好下定论。

    黄秀斌能进去固然好,可这种情况既属于民事责任又属于刑事责任,诉讼周期一定很长,以云岁岁对程英的了解,只怕未必会坚决要求将人送进去。

    她固然恨黄秀斌,可她更想自己过舒坦日子。

    云岁岁猜得没错,黄秀斌虽然承认程英身上的伤是他打的,但坚决不认自己是单方面的虐打,坚称程英也有还手,两人是互搏。

    组织上派人做程英的工作,并给她提供了法律咨询和援助,再三考虑之下,她选择接受调节,让黄秀斌赔偿医疗和生活费用共一千元。

    为了表示同情和歉意,组织上也会补偿她三百块钱。

    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两三百块,一千三百块钱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离婚报告批下来后,程英拿了钱和介绍信,在黄秀斌的处置下来前果断地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王勇也从外面回来了,朝云岁岁点了点头,“介绍信和包裹都已经交到她手上了。”

    组织上给程英的介绍信是回冰市的,但她知道黄秀斌一定不会放过她,早就跟云岁岁说好,为她准备一张去鹏城的介绍信。

    表面上大家都以为她回了冰市,实际上她的行踪只有云岁岁知道,连送信的王勇都不知道。

    而且她做了预知梦,知道改革开放后鹏城会发展起来,有许多赚钱的机会。

    开放后的鹏城人员流动大,人口十分复杂,距离北方又远,就算黄秀斌哪天知道她去了那里,想找到她也很难,她的安全就又多了层保障。

    程英走后,黄秀斌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转业通知收回,改为强制退伍,退伍补贴还都赔给了程英。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