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被喊到琴瑟院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进屋,就瞧见薛玉容正沉着脸看着她。
玉姣的心头一紧,难道是昨夜主君在揽月院留宿的事情,让薛玉容恼了?又要因此磋磨她?
不管是何事,玉姣都先一步柔顺地跪了下来。
薛玉容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不过就是赏一些茶吃,你便同主君告状了?”
玉姣闻言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当是萧宁远为了她手受伤的事情,责了薛玉容。
她似是怕极了一般的,哆嗦了一下开口道:“昨夜主君问起,奴婢的手怎么了,奴婢便说,是自己不小心烫伤了。”
说到这,玉姣就躬身伏在地上,将卑微的姿态摆到极致:“夫人,就算是您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着主君告夫人的状。”
“更何况,奴婢知道,夫人赏我茶吃,是为了教奴婢规矩。”
“在这府上,奴婢只有夫人可以依靠,又怎会做这种蠢事!”
薛玉容看着如此卑微的玉姣,便觉得,也不可能是玉姣告的状。
恰逢赵嬷嬷此时开口:“主君也没指名道姓地说,玉小娘烫伤手的事情和夫人有关系。”
“指不定主君误会,是孟侧夫人做的,毕竟主君还提了玉小娘落水的事情呢。”
被赵嬷嬷这么一说。
薛玉容就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萧宁远可没说,事情是她做的。
只是让她多关照玉姣一下。
如此一想……薛玉容不但不生气了,反而觉得,萧宁远对孟侧夫人越发的不信任了。
她的唇角轻轻扬起,看向玉姣的时候,便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过萧宁远既然问起薛玉容这件事,那必定疑心这件事是薛玉容做的了。
至少,被萧宁远这么一点,薛玉容以后不敢明目张胆地磋磨她了。
总得怕被萧宁远看穿不是?
而且……这件事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让萧宁远知道,她和薛玉容的关系,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