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睚眦必报。
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自己送他的那方砚台……
裴长远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知子莫若母,赵氏手中的佛珠一顿。
这个裴长远,心思从来都不愿放在学习上。
赵氏微眯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若真让他得了手,说不定倒是能将心思放回学业上。
她听罢,蹙着眉心,抬眼看向裴长远和徐望月,“好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也要找我来禀报。”
“望月是个得体懂事的,母亲相信她定然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
“以后你带她出府,不必来问我了,你们二人自己,有些分寸就好。”
听到赵氏这样说,徐望月眸中的喜色按不住,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此一来,她便自由多了。
裴长意将她的反应全然纳入眼底,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她所在意的,果然并非裴长远。
裴长意心中悲喜交替,既有欣慰,却也带着几分不安。
仿佛养了许久的笼中娇雀,会往旁人家飞去一般。
他前所未有的,生出一丝惶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