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长远抢起来,更引他人目光。
裴长意是从外头回来的,不知他一大早是去了哪里。
他此刻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身如青松,一动不动。
他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又生得那样好看,冷白的皮肤,五官端正,眉眼细长,锐利鼻梁高挺,唇色淡薄。
徐望月敛了敛神色,注意到不只是官驿中人,连外头的路人走过,都忍不住多看裴长意两眼。
她才刚下楼梯,裴长意便迎了过来。
两人离得那样近,徐望月仿佛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也能闻到他身上隐隐传来好闻的雪松香,凛冽得令人心颤。
他们二人并肩往外头走着,虽没有任何言语,可眼神间的你来我往,看得裴长远心烦。
他突然觉得自己拎着包裹跟在他们身后,旁人会不会以为他是裴长意的小厮啊!
他还在想着,官驿的小二跑了过来,直接将牵马绳递到他手中:“小哥,有劳你了。”
小哥?
裴长远脸上的表情僵主,嘴角一抽,似笑非笑。
马车旁的青芜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接过马绳:“这位可是我们家的二公子,就是有些不好认。”
听到青芜的话,裴长远的脸色愈发难看,将徐望月的包裹也塞到了他怀里,直接上了马车。
方才他一路走来,简直像只猴子。
徐望月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在裴长意搀扶下缓缓上了马车。
马车上裴长意端坐在正位,徐望月和裴长远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
虽然裴钰不在,可赶马车的活也轮不到青芜,换上了一个黑衣护卫。
青芜将东西一一放好,又检查了徐望月小娘的灵柩全都没有问题,这才上了马车,轻声说道:“可以启程了。”
她刚在徐望月身旁坐下,又马不停蹄为他们沏茶,准备点心。
徐望月轻轻拉住了青芜的胳膊,语气温柔:“青芜,眼下我们在外头,不要拘泥这些礼数了。”
其实发自内心徐望月从未将青芜视作是奴婢。
她从前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现在是裴长意书房里唯一伺候的丫鬟。
她的身份莫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