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珠子作引,兄长一定很快就会来救他们。
再加上他刻意在这路上耽误时间,照道理讲,裴长意这般厉害,应该已经追上来才是。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担心裴长意为何还不来?
徐望月闻言,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可同时,心口却是一松。
果然,她并未看错裴长远。
罢了,她心中的那些担忧就算说出来,裴长远怕是也听不明白,还会以为她是杞人忧天。
徐望月不在言语,半靠在树边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管那些流民有什么打算,她要好好吃东西,好好休息,保存自己的体力。
若是裴长意当真来救她了,她不能拖了后腿。
他们二人说话小心,却并未发现那流民头子一动未动,目光始终凝视在他们身上。
待徐望月和裴长远都合上了眼睛,流民头子唤来一个角落里不声不响的流民,轻声叮嘱了几句。
那人趁着夜色深沉,迅速往山下飞奔。
与山上凄苦不同,夜幕低垂,巷子里的灯火逐渐亮起。
红灯笼高高挂着,映照着诱人的光芒。
倚香苑内,丝竹之音悠扬入耳,混合着脂粉的香气和茶香,扑面而来。
厅堂内,琉璃灯笼高挂,照着每一处都透着温馨和暧昧。
倚香苑外头车水马龙,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络绎不绝。
汴京城常出来玩的人都知道,倚香苑只有一楼最热闹,整个二楼是留给幕后老板独享的。
此刻,太子半躺在白芷腿上,温柔美艳的花魁正替他揉着太阳穴,轻轻重重,引人遐想。
门外头恭敬站着一个护卫,一动不动,不敢出声。
太子从温柔乡里起身,坐直了身子,冲白芷挥了挥手。
后者十分乖巧退下,护卫见状,走了进来。
太子手中摇晃着酒盏,眼神瞬间从迷离恢复到清明:“有什么直接说吧,在外头不必行礼。”
“殿下,有信来报。”护卫恭敬递上了一封信。
太子展开书信一一读来,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这个裴二,实在有趣,真是有趣!”
他将信递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