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果真变幻莫测,如今这好儿子坏儿子,可是换了。
赵氏这才抬眸,看清眼前人是裴长远,她眼眶瞬间红了,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兄长,他疯了!”
裴长远瞧着赵氏这般模样,心里慌了一下。
他上一回见赵氏这个样子,还是裴长意丢了的时候。
不顾当家主母的端庄仪态,全然慌了神,可见事态超出了赵氏的掌控范围。
裴长远正了正神色,语气轻缓地问道:“母亲你且慢慢说,兄长做事一向靠谱,怎么会突然疯了?”
赵氏冷笑了一声,眼尾泛红,不住地摇头:“徐望月她就是一个狐媚子!”
“从前你嫂嫂总说她这个庶妹心思深沉,我还不觉得。如今才觉得这狐媚子,就是天生来祸害我们裴家的!”
“把你们两兄弟迷得神魂颠倒,你把王家千金气回家去,你兄长为了她,连侯府世子之位都不要了,典狱司的官职也不要了!”
“他可以为了徐望月一无所有,把我们定远侯府置于何地!”
赵氏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气都差点接不上,心口一阵一阵绞痛。
她从前只以为裴长远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好歹还有一个裴长意能撑起定远侯府的门楣。
可没有想到,裴长意就为了一个御史大人的庶女。他竟然找圣上,连定远侯府世子之位都可以不要,只为了求娶徐望月一人。
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听到这,裴长远心口猛颤:“母亲,兄长当真吗?”
他可真是疯了……
裴长远感觉后背发凉,心底渗出一抹寒意。
裴长意这般,自己可就真抢不过他了……
可是裴长意真的去抢人了,他们人呢?
裴长远四下张望了一眼,忍不住问道:“母亲,兄长抢了人,他们人呢?”
听到裴长远问出这一句,赵氏面上寒意更甚:“你可不知,你兄长在后头的大街上置办了一栋大宅,给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母和养妹住。”
“他今日来寻我,只说是对不起侯府,为了不拖累我们,要拖家带口地搬出去。”
赵氏心底的寒意渐甚,她就知道这个儿子是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