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最后一天直播。
余漫漫被安排到一间又小又脏的直播间，里面关键没空调，焗桑拿一样。
小玉瞅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你得罪向经理？今天我不能陪你直播，保重。”
黄毛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见此咧嘴大笑，昨天这个房间还是她用的。
“余漫漫，你也有今天了。”
她举起手，黄毛妹吓得退后，“来啊，继续说。”
“打人犯法，你敢打吗！”黄毛妹挺直身。
“帮你剪头发不犯法吧。”她拿起道具剪刀。
黄毛妹捂住头发往外走，再回来时同行还有向季华。
“老向，安排一间有空调的成吗？”两天直播下来，公司创收几百万，她提要求不过分吧。
向季华立刻生气瞪着她，“老向能是你叫的吗！以后叫我向经理。你不配有空调，赶紧播。”
没空调？她打赏能买整间厂子。
他脑子没问题的话，会算数啊。
“向经理我就说她飘了，没有空调风扇，我播了两天。”黄毛妹撇嘴，余漫漫有什么金贵，大家都是大专毕业，也是贫困生。
黄毛妹接受不了她比自己过得好。
老板昨晚骂到他狗血淋头，说他是废物，理解能力太差，扭曲他意思。再做不好，收拾包袱走人。
他听到后很委屈，想怼老板，但他月薪三万啊。
“播不播！不做马上滚！”向季华手指指向门外。
毕业证到手了，她还播什么。
余漫漫转身踏出大门。
向季华慌了，老板吩咐让她一定要播，大老板在等。
顾清扬在直播页面刷了好多遍，不见余漫漫直播，发出老虎般咆哮。
直播老板见状又骂向季华一通，“余漫漫不播，你二十多万佣金全扣，连工资都没！”
向季华不忍了，最讨厌动不动用工资威胁，“不干就不干，老子去劳动局告你！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加班费没有签合同，赔到你破产！”
好爽，他直呼过瘾。
挂了电话，直播老板怒气隐隐发作。
顾清扬问道，“到底还能不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