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脚步停下,垂眸注视着红盖头,“本王最后问你一次,当真要入侯府。”
乔染望着对方喜服的衣角,“侯府哪怕刀山火海,小女也甘之若饴。”
萧赫再没说话。
花轿从卫琳琅前面走过,风吹起花轿一角,掀开了盖头半边,露出里面的倾城侧颜。
路边捕捉到这一画面的百姓们眼睛闪出光,尽管日子不好,他们该夸的还是得夸。
路边喝多的老头,话多音高,“宁王和乔家姑娘真是郎才女貌。”
路人纠正他,“老头,你喝多了吧,这是文宣侯府娶亲。”
“哦哦哦,文宣侯世子啊,那个纨绔,真糟蹋了好姑娘。”
老头瞪眼使劲看,“啧,宁王为了接亲还把胡子剃了,真不是宁王娶妻?”
百姓们纷纷好奇,宁王把胡子剃了后年轻不少,样貌去了几分“凶蛮”,更加像个俊俏书生。
不愧是当年引得无数女子追捧的京城第一美男。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来到侯府门前。
慧真大师早就准备好法坛,乔染将信物香囊递给慧真,接下来的拜堂仪式,在大师作法下,由新人手捧两个信物完成。
慧真看似驱魔,实则招魂。
焚香点燃,喜堂内忽然吹起大风,宾客们迷花眼睛,乔染感受到手中的香囊忽的动了下。
她知道,一定是阿染回来了。
她捧着阿染的骨灰,磕完拜堂的最后一个响头,仪式完成,乔杜两家结为姻亲,她的阿染终于成了杜靖文的妻。
随着“送入洞房”的高呼,萧赫目送乔染迈入侯府内宅,男人细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倒映着晦暗不明的阴影。
这女子入了侯府,今后半生应是蹉跎后宅。
可惜。
还以为是把趁手的刀。
傍晚,侯府酒席早早散场。
慧真大师清散闲杂人,在新房外的海棠院设祭坛。
月光的清辉照在院中,乔染推开房门,慧真大师放下手中驱魔剑,李神医、赵哥还有敲击登闻鼓的三十多人,乔装成道士,纷纷走出来。
他们来到院中,双手抱拳,朝着乔染重重拜礼,“多谢姑娘帮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