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屁股开花,趴在板凳上哭,“老夫人,你得为奴做主啊!世子妃哪里是打老奴的屁股啊,她分明是在打老夫人的脸!”
刘老夫人气的五脏六腑全在翻滚,“好个乔染,以为掌握中馈就能做侯府的主了,老身还没死了,她就骑到老身的头上!”
票据报不成,还要遵守各院的开支标准,这事断了刘老夫人的财路,也绝了钱嬷嬷的抽成。
刘老夫人爱财,奈何娘家衰落,现如今还得靠她。
钱嬷嬷知晓老夫人缺银子,火上浇油道,“世子妃就是仗着夫人和世子,沆瀣一气,想把老夫人您撵走啊!”
“她敢!”刘老夫人失声尖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我儿提前袭爵,便宜了田氏,现在又招来个乔染,各个都想踩到我头上。”
文宣侯袭爵后,田氏顺理成章接管府内诸事。
但这一切本该是她的权利!
老夫人才该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去把刘彪找来。”马姨娘不是说,她找的小白脸已经入了乔染的眼吗,那她就用此人,让乔染万劫不复!
刘老夫人已经等不及要让乔染身败名裂。
海棠院,乔染盘点完过去一年松涛院的票据,竟发现其间大半都有问题。
她揉了揉眉心,对迎秋道,“明日去查,老夫人的玉器究竟多少银两买来?”
迎秋应声,“姑娘,说句风凉话,反正这钱是侯府出,老夫人账目有问题,就让侯爷去贴补,咱们做恶人,肯定要遭记恨。”
老夫人的票据敷衍,与田氏和田紫柔管家时的放纵有莫大关系。
儿媳都未曾管过刘老夫人,身为孙媳妇,刚掌家就缩减老夫人的开支,说出去吃亏的是她。
道理乔染懂,可人总得量力而行,“你莫非觉得侯府的账,能填老夫人的窟窿?”
迎秋诧异,“啊,难道将表小姐做的手脚抹干净,侯府仍然入不敷出?”
乔染将总账摊开在桌上,“不得不说,田紫柔为了这个掌家权,的确下了血本。”
田紫柔用侯府的油水开了铺面,再以自己的名义借钱给侯府,博取名声。
不过,田紫柔的香料铺生意好、利润高,她的确自掏腰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