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九个人,他咽了下口水,“弟弟、妹妹和奶奶们每人一块,我是哥哥,可以不吃。”
小黑子口水都要流出来,手上却抱着糕点盒不动。
乔染敲了下他的脑袋,“哥哥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大家,拿去分,马车上还有好多盒。”
“嗯!”小黑子重重点头。
孩子们跑去马车旁分吃的,大家井然有序,优先将糕点给了身体不好的老人,受过苦难的孩子们更懂得珍惜与分享。
乔染望着如朝阳般的孩子们,问道,“池阿婆呢?”
褚长安告诉过她,阿婆姓池,没有名字。
迎秋叹了口气,“阿婆昨日要走,我们拦住她,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乔染走到院后的屋子里,屋内没有上门栓,轻轻一推就开。
阳光照进屋子,池阿婆本能的用手挡住光亮,乔染坐到阿婆旁边,将南瓜糕递过来。
阿婆不吃,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胸腔发出呜咽哽噎的声音。
“阿婆想说,善堂外面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你?”乔染通过她的动作猜测。
阿婆拼命点头,指向自己的包袱,做了个让她走的手势。
乔染按住她,严肃道,“阿婆多虑啦,定是无赖泼皮作恶,我随后去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
阿婆使劲摇头,她比划不出来,拉住乔染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诅咒。
乔染还当阿婆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竟是这个。
她莞尔笑道,“阿婆,没事的,看,我昨日去净业寺,为善堂求了平安符,大师说我们善堂会有福报。”
她把平安符拿出来,挂在阿婆身上。
阿婆眼眶发红,在乔染手心再次写下一个字,命。
乔染眉头紧了紧,阿婆和褚长安两人,似乎都信奉命这一字,两人有时会产生些难以琢磨的举动。
回想褚长安的遭遇,他不愿离开幽兰馆,莫非是担心遇到更糟糕的事情?
人有命数,但乔染更信人定胜天。
她手心攥紧,将“命”捏碎。
“命运和我开过许多玩笑,我一个都没笑,阿婆,笑不出来的命,要之何用?天若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