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悔的肠子发青。
钟斯伯处理完此人,对着乔染道,“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你走吧。”
处理管事是规矩,敬字焚字也是规矩,钟斯伯便是回绝了她。
书童进来收拾屋子,乔染对着钟老远去的背影,恭敬一拜,“字固重若泰山,却是死物,人若无书可读、无纸可记,字,终将不存!”
钟老的身影离开。
乔染站在门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与管事对话,只提到废纸回购,却没提再造新纸,院长怎知,她旧纸造新纸?
昨日领她进院的小书童,这会请她离开,“非书院弟子不让久待,师妹,请。”
小书童年岁不大,说起话来一本正经,乔染苦笑,“小师兄,别叫我师妹了,今天过后,我估摸着,连书院大门都进不来了。”
小书童诧异,“那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
“简单?”
“是啊,前面九十九道题目都是我出的。”
“……”
得嘞,找到“真凶”了。
“小师兄,我真是谢谢你。”她只答了最后一题。
迈出书院大门,卫琳琅领着几个外舍弟子,堵住乔染的去路。
临近放榜,卫琳琅还以为乔染躲起来了,想不到她脸皮足够厚,还敢来书院。
“乔染,你竟然好意思来看考核成绩,嗝……”
卫琳琅吃的有些撑,说起话来打着嗝,“对了,未被录取的人名不会出现在榜上,嗝……你就是知晓这个,才来碰运气的吧,呵呵,嗝,脸皮真厚!”
卫琳琅边打嗝边和她的跟班哄笑,引来许多围观的人。
乔染眉目淡然,看不到半点生气的征兆。
她越是淡然无感,卫琳琅打压弱小的成就感就越是无法满足,卫琳琅笑的嗓子快要冒烟,乔染才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
“小时候,我踢毽子输了,府里的驴总是嗝嗝嗝的在我旁边笑,没想到长大了,它还在笑。”
卫琳琅笑声戛止,一个嗝再起响起,“嗝,你敢说我是驴!”
“犯律法吗?”乔染反问。
“犯了,嗝,信不信报官告你诽谤国公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