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琅不对劲,下午出奇的安静。
放堂后,她走的比乔染都快。
夫子多讲了几句,乔染收书走到门口,曲小泉已经等了会,“可算等到师父放堂,和小泉一起走吧!”
曲小泉偷睡了大半日,到散学精力充沛。
乔染抱书与她同往院外走,她初入书院,没什么朋友,曲小泉算是第一个。
不过,她总师父师父的喊,乔染不太习惯,“我算哪门子师父,在你爹面前用我的名号,在外面就不要喊我师父了。”
曲小泉歪着脑袋,看乔染发上戴着她送的银簪,满眼星光的答应,“好的,师父!”
乔染扶额,随她吧。
曲小泉走了几步,忽然腹部翻滚,中午吃太多报应来了,她捂住肚子,“师父,我肚子痛,先去茅房,你等我!”
“你快去。”
乔染不急,在茅房外的树荫下边看书边等她。
茅房在书院的角落,散学后来此处的人很少,乔染听见一阵动静,侧眸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七八个身穿院袍的男学弟子,正围住两个学子,其中一人尚无院袍,是新入院的弟子。
为首的那人气焰嚣张,正是卫元武,“胆子肥了,还敢给夫子告状,不把你爹的官罢了,我看你是不罢休啊。”
被围的其中一个学子跪在地上,鼻青脸肿刚被打过,他扯着卫元武的腿求饶,“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动我爹,你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丁松身上的院袍被撕坏,他狼狈不堪的哭求,祁允宪看不下去,把他往后拽,“他们有错在先,凭什么你求饶,你站起来,书院会还你公道。”
“我求你别管我了,我爹昨天被罢官收监,到现在都没回来,是我的错,我不过是挨打几次而已,同窗之间玩闹,和书院没有关系。”
丁松推开祁允宪,扑倒在卫元武脚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有错,我不应该告状,我这种人,能入二公子的眼,是我全家的荣幸,我带了苹果,二公子喜欢射箭,拿我当靶子,我绝对不动。”
丁松跑到几丈外,熟练的把苹果顶在头上,他脸上青一片红一片,仍咧嘴笑着,自甘当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