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
元宝则躺在后排座位上,想必也是睡得极不安稳。
当车队行至滇缅边境时,天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浓重的乌云好似泰山压顶一般,令人心生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之感。
狂风怒号着席卷而过,吹得树枝左摇右摆,树叶沙沙作响。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猛砸在车窗之上。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戴舟嘟囔着,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蒋琬紧紧盯着窗外,提醒道:“开车小心些。”
雨势愈发凶猛,犹如天河决堤,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水帘之内。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我们眼前一片白茫茫。
“不好了,山洪暴发了!”
戴舟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我们的身体由于惯性朝前猛地一冲。
待车子停稳,我们纷纷下车查看。
只见汹涌澎湃的山洪好似咆哮的巨兽,奔腾呼啸着滚滚而下,浑浊的泥水裹挟着石块和树枝,气势汹汹地朝着道路席卷而来。
而那唯一的通路——一座木桥,早已被无情的山洪冲得七零八落,仅剩下几块残木在湍急的水流中颤颤巍巍地摇曳着。
“这是唯一的一条通路,再没路了?”我望着眼前的惨状,心急如焚。
雨渐渐停下来,空气中夹裹着腥咸味,一丝凉意袭来。
蒋琬下了车,她沿着河滩仔细地看着地势。
忽然,她蹲下身子,从一堆碎石当中捡起了一个物件。
“你们快来看!”蒋琬高声喊道。
我们急忙走过去,只见她手中握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子弹壳,子弹壳上隐隐约约刻着一个标痕。
顾炳园接过子弹壳,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眼中倏地闪过一丝惊喜。
“这是张大帅亲卫队的制式弹药!”
顾炳园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张大帅?难道说我们已经临近藏宝地了?”
戴舟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顾炳园连连点头,神色兴奋异常:“极有可能!张大帅当年在这一带活动频繁,他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