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和赵曼香都赶了过来。
黎管事一直派人盯着春华院的动静,听说海棠破水了,赶紧打发人去工部请盛怀瑾。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盛怀瑾就赶了回来。
梅嬷嬷从产房出来,向国公夫人回禀事情,盛怀瑾拦在前头问:“怎么没听见海棠喊疼?她还好吗?”
“海棠一向坚韧,稳婆叮嘱她,尽量忍着些疼,不要呼喊,省着些力气,回头才好生产。海棠很是听劝,当真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梅嬷嬷笑着回道。
“好,没事就好。”盛怀瑾握着拳头,踱来踱去,仿佛这样可以帮海棠一起忍痛似的。
一直到三十日破晓,阵痛的间隙越来越短,且疼得越来越厉害,海棠终于忍不住了,春华院响起了女子呼痛的声音。
盛怀瑾喝浓茶陪着熬了一整夜,听到海棠的喊声,不由得一激灵。
能让坚强的海棠这样凄厉地喊疼,那痛该多难以承受啊?!
盛怀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赵曼香听着也觉得心惊。
但是,一转眼,她看到盛怀瑾满脸心疼,一副恨不得替海棠受罪的模样。
她的心又充满了怨恨。
喊什么喊?!就不能忍着些吗?!海棠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世子多疼疼她!
真是可恶!
“宫口开全了,用力,姑娘用力啊!”稳婆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海棠的惨叫,变成了隐忍的呜咽声。
盛怀瑾大步走到廊下,抬手掀开门帘要进去,被梅嬷嬷挡了下来。
他只得走到窗前,不忍听,却又忍不住听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个时辰,海棠还没有生出来。
盛怀瑾急得额头出了汗。
国公夫人也坐不住了,起身也到廊下,焦虑地走来走去。
梅嬷嬷走出屋子,对夫人和世子行礼道:“胎儿比预想的要大一些,又是头胎,难免慢一些,奴婢瞧着海棠似乎没有力气了。”
“去萱和院库房,把那棵老山参拿来,给海棠吊着力气。”国公夫人吩咐一旁的丫鬟。
“那棵千年人参吗?母亲,府里统共只有一根……”赵曼香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