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多言,在大哥面前提这个,是因为我觉得赵尚书心机深沉,手段了得,须得小心应付啊。若是当初没托赵尚书,说不定还不会招祸。”
“嗯,可见靠人不如靠己。”盛怀瑾点了点头,起身拿出舆图,铺在桌子上,指了指宁州,“这是你年后要赴任的地方吧?”
纪长卿忙说:“正是。”
“宁州境内的宁河与狮吼河交汇处,若是建一道堤坝,将这个主干渠一分为二,一条向南,一条向北,那么,宁河跟狮吼河就不容易泛滥了。再沿着主干渠多挖一些灌溉渠首,沿渠田地就都能够得到灌溉。”盛怀瑾一边在舆图上指着,一边跟纪长卿讲解。
纪长卿琢磨了一会儿说:“确实很好,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不少银子,还需要发动劳役。这便有些难了。”
“我会上折子,请皇上从户部治水款中拨一些银子下去,你务必好好使用,不能让人贪了去。不够的银子,便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或者劝说富商乡绅捐助,或者查一查境内的贪官,抄些银两出来。然后,你可以上折子,请求将赃款用来修坝治水。”盛怀瑾轻声道。
“好,我一定想办法。”纪长卿沉吟片刻,重重颔首。
“这件事做好, 便是你的政绩。到时候,你或在洪都升迁,或调回京城,都会容易一些。”盛怀瑾笑看着纪长卿。
纪长卿顿时感觉浑身干劲儿。
“年后,淑窈打算留在京城,还是陪你回洪都?”盛怀瑾喝了口茶,与妹夫闲聊。
“我想让淑窈陪我回洪都。她在洪都,可以与当地官员的夫人交际往来,于我大有助益。况且,她有身孕,还是陪在我身边,我更放心。”纪长卿笑道。
“这样也好。”盛怀瑾微笑,起身招呼纪长卿陪他小酌几杯。
除夕夜里,按着规矩要守岁。
国公夫人带着赵曼香等人打叶子牌,盛怀瑾跟二房三房的几个弟弟小酌聊天。
海棠陪着宝哥儿玩耍了一会儿,宝哥儿累了,在奶娘怀里喝了一气,便呼呼大睡。
海棠就坐在一旁,看国公夫人打叶子牌。
这时,梅嬷嬷进来回禀:“巡夜的王婆子说,看到了一个黑影闪过去,待她走到跟前,却发现是一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