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刻都不想等了。”盛怀瑾苦笑。
“那明日妾身去跟少夫人谈一谈?”许卿姝问。
盛怀瑾拉着许卿姝的手说:“不用,不需要你做恶人。我打算明日请赵嘉树来一趟,让他亲自劝他妹妹。”
“如此甚好。”许卿姝点头。
盛怀瑾想到赵曼香心里就堵得慌,干脆命人温了些酒,与许卿姝对月小酌。之后,两人带着薄醉,相拥而眠。
第二天上午,赵嘉树穿着一身青布长衫来了国公府。
赵曼香一见赵嘉树就泪眼朦胧:“大哥,你怎么……”
大哥一向喜欢奢华,何曾穿过这样寒酸的衣裳?
转念一想,她父亲和母亲在流放地估计连这样的衣裳都穿不上。
赵曼香心如刀绞。
“大妹妹,家里的日子实在艰难,我还要省出银子打点,希望父亲在儋州能好过一些。熟人捎来的口信说,父亲母亲受不了那边的酷暑辛劳,双双病倒了。幸亏我托的人帮忙请了大夫取了药,他们才挺了过来。”赵嘉树眼睛通红。
“我给你一些银子。”赵曼香转身回正堂。
国公府丝毫没有动她的嫁妆,她手里有银子。只是如今等同于被幽禁,她有银子也花不出去。
“少夫人,不可。”一个婆子拦住了赵曼香的去路。
“滚开!我还是少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赵曼香恼怒。
“这是夫人和少奶奶的吩咐,你为难奴婢也没用。”婆子毫不畏惧。
此时齐芳院里已经尽是许卿姝的人。
“妹妹,我昨日见了世子。他说,你若与他和离,他就允许你带着所有嫁妆离开。妹妹,有了你的嫁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定能过得安稳。”赵嘉树劝道。
“我……我不走!”赵曼香思索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
“你……你如今半点自由都没有,还不如出府和离自在!”赵嘉树皱眉劝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妹妹三妹妹都被你嫁给了不好的人,我一回去,你们肯定要占了我的嫁妆,再将我许嫁给老的丑的男人,你还能再得一份聘礼!我不走!”赵曼香愿意出点银子帮衬父母兄弟,却不愿意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