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姝眼眶微红。
盛怀瑾揽着许卿姝的腰身:“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兴奋,半点伤感都没有。”
回想起孩子们激动的模样,许卿姝又笑了起来。
父母再心疼孩子,也得像成鸟一样,一次一次把学飞的幼鸟推出巢穴,逼着他们学会飞翔。
“等我们两个成了老头子老婆子,孩子们或者北上从军,或者南下为官,或者出海经商,我们两个会不会互相搀扶着,也这样目送他们离开?”盛怀瑾打趣。
“说不定他们跟同伴一起打马离开了,根本不用我们送呢。”许卿姝笑着挽住了盛怀瑾的手臂。
夜里,许卿姝命人做了一桌饭菜,她与盛怀瑾相对小酌了一会儿,盛怀瑾醉眼惺忪:“我们早些安寝吧。”
许卿姝读出了盛怀瑾眼里的热情,不由得红了脸——想来今夜少不得一场折腾。
果然,两人早早上了床,许卿姝却直到很晚才能闭上眼睛休息。
“世子爷,世子爷!”许卿姝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呼唤。
她艰难地撑开眼皮,推了推盛怀瑾:“简管事唤你,想来是有急事。”
盛怀瑾隔着门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郡王府派人前来求助。”简极回答。
“郡王府?求助?出了什么事?”盛怀瑾的瞌睡一下子没有了,他一边披衣服一边下了床榻。
“据传话的人说,长平郡主在了尘庵被歹人毒害了。郡王妃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郡王世子不在京城。如今,郡王府乱作一团,郡王妃身边的人求您往了尘庵去一趟。”简极回禀。
“长平郡主被毒害了?”盛怀瑾扔下湿手帕,匆忙打开房门,急声吩咐道,“备车!对了,拿我的腰牌进宫去请太医!”
盛怀瑾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卧房的门敞开着,秋风灌进来,许卿姝站在床边,原本温热的身子被吹得打了个寒战,凉意瞬间将她浸透了。
余星瑶真的被毒害了?
白露和樱草上前来,帮许卿姝穿好衣裳,许卿姝快步追着盛怀瑾走去。
夜色依旧深沉,灯笼发出的光晦暗,光影随风轻轻慢慢变幻。
许卿姝气喘吁吁来到马车边,帮盛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