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卿姝,你知道吗?吉雅赛音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大,双眼皮,是我们大梁人不可能有的那种双眼皮。他的睫毛特别长,特别长,而且很翘很翘。他哭的时候,泪珠会挂在他的睫毛上,就像清晨树叶上的露珠。”
“他的皮肤很白,像个瓷娃娃一般。他的头发很细很软,有着绵羊毛一样的小卷卷。”
说到这里,余星瑶似乎刚刚做了美梦般笑了,轻轻感叹:“他真的很好看,真的。可惜你们没有见过他。”
说着,一串带血的泪珠从余星瑶眼角滑落。
余沐白的眼睛红了。
卢兴华开始哭泣。
许卿姝能看出来,盛怀瑾眼尾稍红。
“他很乖巧,是个安静的孩子。很多时候,我都不能陪伴他。他会一个人抱着小羊羔,坐在草坡上,静静地听着风,望着夕阳。他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他还没有宝哥儿大……”余星瑶哽咽了。
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说:“ 我特意找夫子教了他大梁文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或许有一天,我能带着他回来,他会见到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可惜,他的生命终结在了五岁八个月零十二天。他小小的身子,被刺进了冰冷的铁刃。卿姝,你知道他有多疼吗?你知道吗?”
余星瑶泣不成声。
“星瑶,你要节哀。”许卿姝语气带了几分悲凉。
不是为了余星瑶,而是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节哀?好轻飘飘的两个字。”余星瑶面上带着嘲讽的笑,眼里却淌着泪。
“他的生,他的死,我都不曾参与。下旨的人是皇上,执行的人是盛家军。”许卿姝回答得从容,却又意味深长。
盛怀瑾神色更黯然几分。
“也是,你怎么可能体会到我的痛苦?你如今很开心吧?恭喜你,许卿姝,乐安县主。”余星瑶一字一顿地说。
“星瑶,你是在怨恨洪生吗?可是,你该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子爷是一个端方耿介、不徇私情的人,洪生是盛家家学的弟子,经常得世子爷指点教诲,自然拥有和世子爷一样的品格。他既然查出了此事,怎么可能徇私欺君?”许卿姝说得正气凛然,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