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世子爷觉得,我该站在那里,不解释,不反驳,任由星瑶出气是吗?毕竟我拿她的郡主之位,换了一个县主来当?”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怀瑾显得有些尴尬。
许卿姝放柔了语气:“我知道世子心软,又总自觉对不起星瑶。可是,纵容她并不是在帮她,反而可能让她在错路上越走越远。她不敢说,但我们都能看出来,她怨恨朝廷。诚然,她有理由怨,可是,这种怨恨是很危险的,一旦她心魔难解,行差踏错,不光她,整个郡王府都将万劫不复。这些道理,世子爷应该比我明白。”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
“你说的话有道理。”盛怀瑾叹息着微微颔首。
“这些道理,你们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是关心则乱。我今日的话,若能点醒星瑶,化解她心中的几分怨气,你们恨我我也认了。”许卿姝眼圈微红。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盛怀瑾坐近一些,握住了许卿姝的手。
许卿姝看了看盛怀瑾,依偎在了他的肩头。
过了片刻,许卿姝突然说:“世子爷,洪生想回家乡一趟,重修家庙祖坟,顺便买些祭田什么的。我离开家乡十几年了,也想回去看一看。”
“那你和洪生一起回去吧。这次可一定要多带些人手。”盛怀瑾很快答应了下来。
郡王府院内,余星瑶躺在马车边上,如瀑的长发垂落。
住持手拿剪刀,帮余星瑶剪断这三千烦恼丝。
然后,住持一点一点理清发根,再在余星瑶头上点了戒疤。
郡王妃看到了余星瑶头上的伤痕。
想到余星瑶在北镇抚司里受的苦,郡王妃就心如刀绞。
余星瑶十分麻木地躺着。
她太累了,太累了,方才说的那些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宫里的嬷嬷进来,催余星瑶动身。
郡王妃使劲忍着眼泪,跟在锦衣卫后面,将余星瑶送出了城。
之后,宫里的人不许郡王妃再跟着。
郡王妃站在长亭里,踮着脚看着,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郡王妃心里恨得慌,可是,她连恨都不能表现出来,她还得塞银子朝宫女太监赔笑,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