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样不堪。
许卿姝便不提这件事,省得盛怀瑾面子挂不住。
盛怀瑾感念许卿姝体贴,一路上待许卿姝越发温柔。
直到几天后,马车即将进京城的时候,许卿姝才状似无意地感叹道:“听闻乔延指挥使有妻有子。乔延色迷心窍,甘愿被利用,属实是自作自受,只是他的妻儿有些可怜。”
闻言,盛怀瑾叹了口气,将许卿姝揽在了怀里。
回到国公府,许卿姝说:“夫君,宁哥儿不愿意见到我,麻烦您把骆驼给他送去吧。”
盛怀瑾迟疑一下,亲自牵着两只骆驼,揣着布骆驼,去了宁哥儿的院子。
许卿姝就是要提醒盛怀瑾,宁哥儿受到过怎样的伤害。
如果到了这一步,盛怀瑾还要姑息纵容余星瑶的话,那他就太令人失望了。
盛怀瑾刚从宁哥儿院子出来,皇上便命人召盛怀瑾进宫。
盛怀瑾匆忙洗漱更衣,随宣旨太监进宫面圣。
当天,皇上下了旨意,命安国公派人押送余星瑶和乔延回京受审。
翌日,太后宣许卿姝进宫。
许卿姝沐浴之后,换上了一品诰命的冠服。
她冠花钗九树,梳两博鬓,上面用九个花钿作为装饰。
她穿着绣有九对翟鸟的正红色翟衣,玉带配绶,青色云肩上绣着云霞翟鸟纹。
穿戴整齐后,许卿姝望向铜镜。
果然人靠衣装,此时的她,雍容华贵,气度超群,哪里还能看出昔日曾为奴为婢的痕迹?
冠服有些重,许卿姝保持着端庄的姿态,扶着小满的手臂,上了马车。
慈安宫内。
太后端坐在凤位上。
下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皇后和容贵妃。
“快平身吧。来人,赐座。”太后笑道。
许卿姝谢恩之后,傍着椅子边沿坐了下来。
“卿姝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这次真让哀家刮目相看。”太后慈祥地说。
“臣妇当时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感念皇恩,痛恨苏赫巴鲁嚣张,一时热血上头,就假扮余星瑶上场了。得亏皇上安排得当,国公爷指挥得利,臣妇才能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