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许卿姝问。
盛怀瑾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许卿姝。
“怎么不是你亲手杀了她?就是你的功劳。若换成心性不坚定的人,畏惧睿王的权威,或许就放过余星瑶了。”许卿姝柔声细气地劝慰。
“要是放过她,我也不配为人了。”盛怀瑾显得很疲惫。
马车快到安国公府的时候,许卿姝看到汝南郡王独自行走在路边。
许卿姝忙让车夫勒马。
盛怀瑾也发现了汝南郡王。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向汝南郡王打招呼。
“见过道长。”许卿姝道。
“见过摄政王。”盛怀瑾说。
许卿姝眸光一闪,盛怀瑾这是有意试探汝南郡王?
“诶,怀瑾,你再这么称呼,贫道可要恼了。”汝南郡王吹胡子瞪眼睛。
“ 您本来就是摄政王嘛。”盛怀瑾笑道。
“也就是先皇遗诏上写了,我没有办法,只得顶着这个名头。我只想玩青史低头袖手,问红尘缄口回头。醉月悠悠,漱石休休,水可陶情,花可融愁。”汝南郡王吟诵。
他本就生得英俊,加之不问世事,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看起来确实仙风道骨,犹如谪仙。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许卿姝诵了一句。
“对,惬意,自在。”汝南郡王颔首。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盛怀瑾背着手道。
“怀瑾这句甚得我心。等国丧之后,你可要陪我泛舟饮酒。”汝南郡王拍了拍盛怀瑾的肩膀。
“乐意之至。”盛怀瑾说。
汝南郡王看着许卿姝,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怀瑾,我跟小棋友说几句话。”
盛怀瑾疑惑,却还是拱手先行上了马车。
“我们边散步边说吧。”汝南郡王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卿姝跟在汝南郡王身侧。
因为国丧,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打烊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格外安静。
夜幕降临,街灯初上,昏黄的光映在青石地砖上。
沉默走出几百步,汝南郡王侧身,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