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水手和船老大,对南方的航线并不是很熟细,且海外局势复杂,西洋人、海盗横行,小人也是担心。”
魏忠贤听他这么说,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那你就去朝鲜和扶桑就是了,这两个地方的收益就算是比不上南洋,应该也相差不大才是。”
“公公有所不知,松江布(棉布)这东西,在扶桑和朝鲜的价格并不高,且大部分都是通过弗朗几人售卖到西洋,小人只是想越过他们。”
“咱们大明自己的货物,当然得由咱们自己售卖不是?”
魏忠贤听陈升说完后,冷笑道:“哼!你倒是心大。”
听他这么说,陈升的心里顿时就变得失望不已。
不过,魏忠贤又接着补充道:“行了,你说的咱家都知道了,让咱家考虑考虑吧。”
说完,他就端起了桌案上的茶盏。
陈升先是一喜,旋即躬身道:“多谢公公,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魏忠贤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后者躬身缓缓后退。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陈升又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旁边的侧几上。
魏忠贤也没多说什么。
等陈升离开后,一边伺候的一名小太监,将侧几上的那张纸拿起来,双手递给了魏忠贤。
魏忠贤接过一看,笑道:“倒是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一千银元。”
“你拿去吧,和榷场的爷儿们分分,就当是咱家赏你们的了。”
“谢老祖宗!”
小太监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魏忠贤站起身,对其吩咐道:“备车,咱家要入宫一趟。”
“奴婢这就去。”
小太监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开。
半个时辰后,魏忠贤就来到了乾寝宫西暖阁。
“皇爷,那叫陈升的商贾就是这么和臣说的。”
魏忠贤将刚才自己和陈升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对朱由检和盘托出,就连那一千银元的事,也没有隐瞒。
自己可是刚刚分到了三万多两的分红,加上家中子侄开设的工坊,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了,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儿,恶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