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和当初那位一样,都是想用武力威慑,意图解决江南的问题。
只不过,武宗皇帝的结果并不好,落水染病,不得不仓惶回京。
那么,眼前这位,能不能成呢?
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吧?
几人此时皆是思绪万千。
中年人虽不是官场中人,有些事儿也不是很清楚,但朱由检的话,他却听明白了。
他的喉结轻动,沙哑着嗓音,叩首道:“学生参见陛下,陛下所言,学生不明白。”
“学生只是想劫掠一些粮食和食盐、财货,并无他意。”
朱由检轻笑道:“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朕也不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你说对吗?”
那中年人垂首不语。
朱由检转头看向张维贤道:“英国公,你以为呢?”
张维贤躬身施礼,语气坚决道:“陛下英果类祖,定会功德圆满,中兴大明。”
朱由检似乎很是高兴,点头道:“英国公这话,朕听着欢喜。”
“太祖、成祖当年能行雷霆手段,朕亦无不可。”
“陛下圣明!”
堂内几人别管存了什么心思,此时皆是躬身高呼。
朱由检看向那中年人的目光,忽的凌厉起来。
“蔡同秋!”
“臣在。”
蔡同春的胞弟,登莱水师都司蔡同秋应声而出。
“将此人挂到舰船桅杆上去,什么时候风干了,什么时候扔海里喂鱼,祭奠无辜枉死的淮安府军民。”
中年人的身体一颤,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蔡同秋没有迟疑,这种事儿不是太正常了吗?
走到中年人身前,一把将其拽了起来。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谁?”
“吴久英?是你吧?”
蔡同秋惊讶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过来。
就连朱由检也看向了两人。
那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蔡同秋。”
朱由检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