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宇,心中可有怨恨?”
祖大寿赶紧躬身回道:“阁老,大寿都清楚,您就放心吧。”
袁可立听他这么说,脸上重新挂上了一丝笑意,连连道:“好,好,能想清楚就好。”
视线依次在几人身上扫过,袁可立再次开口道:“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自知没几日好活了,一番肺腑之言,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阁老言重了。”
几人赶紧再次施礼。
毛文龙等人,又简单说了一些辽东的现状,顾忌对方的身体,也就辞别了袁可立,在袁枢的引领下,出了袁可立的卧房。
只是不等几人离开,卧房内忽然传出了一道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父亲!”
袁枢的脸色大变,也顾不上毛文龙等人,转身就向着卧房跑去。
毛文龙、赵率教他们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
紫禁城,乾清宫。
朱由检刚结束晨练,正在洗漱,就见一名内侍,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低声对王承恩说了几句话,后者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走到朱由检身边,轻声道:“皇爷,刚才袁府来人,说……说袁阁老可能要不行了。”
朱由检的动作一滞。
“摆驾。”
“皇爷……”
王承恩终究还是没出言劝阻。
在数十名侍卫的护卫下, 朱由检乘马来到了袁府。
没有理会一路上跪地迎驾的袁府众人,朱由检在袁枢的引领下,直入袁可立的卧房。
“臣等参见陛下。”
毛文龙、祖大寿、赵率教,以及房内的傅懋光、陆家明等一干人等,见到朱由检,尽皆跪地施礼道。
朱由检径直走到袁可立的病榻前,看了眼面如薄金,昏迷不醒的袁可立,转头对跪在那里的傅懋光等人问道:“如何?”
几人互相看了看,傅懋光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