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五官,摆弄脸皮,想要将脸调整到完美的状态。
侧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皮囊很是松垮,小腿肚的皮垂落在地上,脸上的皮褶皱垂到肩头上,
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塑料般。
几个中学生的皮囊则是紧皱的, 紧皱的五官都扭曲着,皮肤太过紧绷撕裂出血痕
我前面座位的妇女脖颈上长着重瞳,一直一直盯着我看
一切哪怕我不用心去看,这一切也会流入到我的视线中。
我脑袋靠在座椅上,身后小孩子不时踢着我的椅子,
究竟是世界病了?还是我病了?
我在心底喃喃自问。
为何每个人都像是披皮鬼,为何每个人都不像人?
为何只有我能见到这些?
难道说我真的和两胡道士说的那样,
太偏执,太敏感从而导致出现幻觉了吗?
可若是幻觉,那鬼皮是怎么回事?
重瞳与蒲牢皮又在何处?
哒哒后面接连传来踢击感
我闭上了眼睛,但那些人披着虚假皮囊的样子还是如潮水上涨般疯狂浮现在脑海中,
松垮的如烂泥的皮囊,像是外套一样披着他人皮的虚假者一个个布满血丝的重瞳每个人口中的蒲牢龙纹
一张张人皮填充脑海片段,衰老人皮,腐烂的人皮,缝缝补补的人皮,吹弹可破的娇嫩人皮
无数张人皮组成的墙拦住了思绪,拦住了理智,墙体不断压迫着,每张人皮内都藏什么东西
谁是披皮鬼?全都是披皮鬼!
谁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哒哒后座的小孩还在踢着我座椅,
情绪难以把控的我当即受不了,气血上涌的回头怒斥:“别踢了!”。
我的声音令后座的那对母子惊愣住,
公交车内的人们纷纷将我目光投向我,他们顶着快要脱落的人皮凝视着我,
那种眼神似曾相识
被训斥的小男孩脸一红,当即用力踢了一脚:“关你什么事!”。
“我就踢!”。
后背的推力使得我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我压着情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