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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半个时辰的队,总算轮到一位坐堂的老大夫。
老大夫得知沈逾白是痨病,还咯血后,赶紧把三人带到一间单独的屋子。
屋子里有浓重的艾草气味。
“多久了?”
“三年多了,他光是卧床就有三年,不过最近好了不少。”
罗氏抢着应道。
老大夫眉头紧紧皱起。
咳血已经很严重了,还卧床三年,怕是必死之人。
可病人瞧着挺精神,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左手拿出来。”
沈逾白依言将手放在布枕上,老大夫搭了会儿脉,眉头皱了更紧,眼皮也垂下来。
罗氏吓得脸都白了,又见老大夫让沈逾白换只手继续把脉。
“不对啊!”
老大夫满脸困惑。
罗氏身子抖如筛糠:“我孩子怎么样?”
老大夫满脸困惑,又是看沈逾白的舌头,又是看喉咙。
“稀奇了,你的痨病竟然大好了。”
沈逾白早有预料,听到老大夫的话还是心中喜悦。
罗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后,整个人无力瘫坐在地上,情绪上涌,竟放声大哭。
“孩子好多了你还哭什么?”
罗二舅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说上一句。
罗氏点点头,却哽咽道:“我儿子好多了,我儿子活了!”
“娘,大夫说的是好多了,还未全好。”
沈逾白提醒道。
罗氏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追问大夫:“还未好全吗?会不会再严重?我要如何照料他?”
老大夫抚抚胡须,脸上也带了笑意:“只要坚持吃药调理,往常好饭好菜伺候着,不会有大碍。”
得到准确答复,罗氏哭中带笑,又是对大夫一通感激。
老大夫摆摆手:“我没做什么,该感谢给他医治的大夫,卧床咯血的痨病竟也能治好,不知是哪位神医出手?”
罗氏擦着眼泪道:“没请大夫,自己好的。”
老大夫惊愕不已:“奇事,真是奇事!”
痨病竟能自己好?
罗氏已无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