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义身上:“老二你摸着良心说,我只是为了鸿业吗?我是为了秀莲不用跟咱一样在地里刨食!咱就这么一个妹子,爹娘最疼的就是秀莲,咱们怎么能不让爹娘安心?”
沈守义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只是老实不是傻。
下午王氏就在自己屋里跟他嘀咕,这事儿不能答应。
鸿业是个读书人,又顶了三房的名额,终身都有族里养着,若是以后能考个功名,也不会在意家里的田地。
三房就不说了,逾白那身子怕是好不了,又是孤儿寡母,这种事根本插不上嘴。
可他二房不同,两小子以后就指着地过活。
这份家业是万万要守住的。
胳膊被王氏摇晃了几下,见王氏眼底的愤怒,沈守义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开了口:“我不同意。”
王氏好像有了靠山,立刻大着嗓门道:“我们二房不同意!”
郑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哭嚎起来:“老二你没心肝,你是逼着人家退秀莲的亲啊,秀莲往后怎么活哟!”
沈秀莲抱着郑氏就哭:“陈家退亲我就不活了。”
母女俩又是哭成一团。
沈守义于心不忍,想要规劝几句,却被王氏拉住。
沈守忠指着沈守义的鼻子就骂:“你就狠得下心看到娘这么哭?你还有没有心!”
眼见自家男人被骂,王氏可不憋着:“我们两个小子要是跟鸿业这么吃喝不愁,也能大方。”
“你家两个小子考不上族学能怪谁?”
“你们鸿业倒是有本事考上,怎么还要顶替三房的名额?”
这话戳了大房的痛脚,沈守忠当即就要起身发难。
屋子里吵成一团,沈老汉怒喝:“都闹够了没有!”
哭喊最凶的郑氏都悄然停下了,沈秀莲更是吓得往郑氏怀里钻。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我还没死,这家就要散了?”
沈老汉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儿子。
守忠守义两兄弟被盯得抬不起头。
闹这么一场后,晚饭草草结束。
今天轮到王氏干活,彩娥帮着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