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气得狠狠拧着沈守义的腰间软肉。
沈守义忍着不吭声,只要媳妇发泄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第二日沈逾白从族学回来时,瞧见二叔正坐在院子里编竹篓。
他打了声招呼后就要回屋子,被沈守义喊住。
“家中虽有些钱,可往后你和鸿业参加科考,路上花的钱多,现在省着点用总是好的……”
沈逾白带着得体的笑,静静等着后续的话。
背着满满一篓猪草的彩娥飞奔到沈逾白面前:“逾白哥,昨天的榴莲特别好吃!”
沈逾白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今天的零嘴。”
彩娥兴奋地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是炒花生。
她兴奋的整张脸变得通红。
“谢谢逾白哥!”
沈逾白温和地笑了笑,回头问沈守义:“二叔刚刚想说什么?”
原本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受苦,想让逾白别把零嘴拿出来。看到彩娥高兴的样子后,话就说不出口了。
沈守义低下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没事。”
沈逾白起身回了屋,给苏锦写字条:“二叔没开口阻止我给彩娥零嘴。”
苏锦:“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有私心?”
沈逾白:“谁也不愿意一直为他人当牛做马,现在不过是对父母兄长的敬重压住了不满。”
裂缝已产生,如今要做的只是加大加深裂缝。
“你二叔那叫愚孝。”
“他不止有父母兄长,还有妻儿,只要二娘忍不了,此事便能成。”
缺的不过是契机。
陈家来人时,沈逾白在族学里。
沈逾白进屋时,并未见到陈家人,倒是沈家人都坐在主屋,沈老爷子一口接一口吧嗒着旱烟,烟雾弥漫间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陈家今天带了媒婆过来。”
人齐了,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沈逾白余光扫向沈秀莲,见她倨傲的脸上难掩兴奋,猜想不是坏事。
沈守忠喜道:“都带媒婆上门了,可见陈家这回是真心的。”
“陈家老二亲自来的,说两孩子年纪都大了,也该把亲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