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不给你报名。”
沈逾白神态自若,只是抓着学生灰袍袖子的手有些泛白。
罗松茂想开口,在瞧见沈逾白病弱的脸色后,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吧。”
丢下这句,罗松茂跨出门,走到沈家湾一行人面前,不顾众人询问的目光上了马车,坐下后双手拢进袖子里闭目不言。
其他人便不敢打搅他,就连各自之间也不多话。
沈逾白坐到罗松茂身旁,心中思绪繁杂。
牛车安静回了沈家湾,率先将罗松茂和沈逾白、沈鸿业送回沈耀宗家。
罗松茂大步向前,沈鸿业紧随其后,却把身子还虚的沈逾白落在后面,且越落越远。
三人到院子时,连沈老汉都亲自迎了出来,还要将罗松茂往主屋请。
罗松茂谢绝后,跟着罗氏进了她的屋子。
罗氏笑着捧了杯凉水放到罗松茂面前,自己顺势坐在炕桌另一边。
沈逾白是晚辈,坐在炕边的长条凳上。
“这次又是大哥你作保,我也就放心了。”
罗氏笑着说完,却见罗松茂的神情不对:“怎么了?”
罗松茂看了门外和窗外,发觉没人后终于皱紧了眉头:“县衙不给逾白报名。”
沈逾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逾白不在不能考科举的四类人里,为什么不给逾白报名?”
罗氏急得往罗松茂那边凑近了些。
“衙役的答复是逾白有痨病,不能叫他入考棚传给其他考生。”
罗松茂忍不住道:“你们糊涂啊,怎么将痨病的事传出去了!”
罗氏急红了眼:“逾白卧床三年,全村都知道,怎么也瞒不住。”
罗松茂一怔,旋即颓然了。
那时候连命都保不住,谁又能想到会影响县试报名?
连名都报不了,还谈什么能不能考中。
沈逾白直直看向罗松茂:“县试并未规定病弱之人不能报名。”
“涉及科考这等大事,小小的衙役是不敢做主的,这必定是县尊的意思。县尊是县试的主考官,就算你强行报名了,也是个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