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氏难掩嫌弃:“我看还是把族学名额让给鸿业才是正经。”
罗氏抓住沈逾白的手腕,捏得很紧,语气却坚定起来:“逾白已经好了,只是县尊不知道,我大哥会帮我们跟县尊求情。”
“你大哥一个秀才能做什么。”
沈守忠嗤笑一声:“还不如去求陈家。”
“陈家大伯也是县尊,当官的好跟当官的说话,你们把钱都拿给秀莲,让秀莲帮你们说好话去。”
郑氏也动了心思。
母子俩站得远,你一句我一句地嚷嚷,将罗松茂极力遮掩的事就这么全抖了出来。
沈逾白眸光一沉。
今日去的人多,他知道报不上名的事瞒不住,但缘由只有大舅知道,沈守忠如何知晓的?
县尊又如何会知道他一个乡下小子有痨病?
被沈逾白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沈守忠说不下去了,颇得意地回了屋子。
郑氏不满地瞪向沈逾白,嘴里嘀咕着“看你以后靠谁”之类的话也回了屋子。
沈鸿业报上名的事让主屋很高兴,竟往大房送了十个鸡蛋,还宰了一只老母鸡说是给沈鸿业补身子。
郑氏在厨房炖鸡汤,跟打下手的江氏道:“鸿业过完年就要考科举,你要多给他补补,家里的鸡该杀的就杀了。”
江氏笑得春风满面:“我晓得了娘,只是考试花钱的地方多,只能留一只炖给他吃,剩下的都得卖了换钱给他买考试要带的东西。”
“参加科考费脑子,不多补补他扛不住。”
郑氏不赞同道。
江氏瞥了眼正在切菜的王氏,脸上却是无奈:“咱也没家底子,只能苦了鸿业。”
“怎么能苦我的大孙子,没钱可以借。”
郑氏便也将目光落在王氏身上。
大房手上没银钱,二房有啊。
王氏脸瞬间拉下来,当即道:“我就说不能把钱都给秀莲当嫁妆吧,瞧瞧大哥家连科考的钱都拿不出来。还好我们分家了,要不我家玉林都没钱成亲。”
郑氏被气得将狠狠戳了两下锅里的鸡块。
这么一弄,鸡汤的香味更浓郁,王氏目光移不开了:“鸿业一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