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
盆里的火苗将干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光在沈逾白脸上跳动,将他的脸色映照出几分往日没有的绚丽。
在众人的目光中,沈逾白缓缓抬起头,清朗的少年坚定道:“不用姑父费心。”
陈序怒极反笑:“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么硬气能不能报上名。”
“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报上名。”
沈守忠恨恨瞪着沈逾白,毫不留情地嘲讽。
陈序阴阳怪气道:“他爹好歹当过县令,肯定有些关系能帮他,这才瞧不上我们陈家的关系。”
“人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关系。他身体那么差,就算参加县试也熬不下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参加县试了。”
沈守忠嗤笑着道。
两人一唱一和,尽情挤兑沈逾白。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沈族长的声音:“耀宗,快出来迎接差爷!”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家里怎么会来差役?
沈老汉带着家里一众人出门,就见沈族长领着一名衙役已经走到院子中间。
沈老汉快步迎上去请衙役进屋歇息,却被衙役拒绝。
“我来是有公务要办,哪位是沈公子?”
衙役一问出口,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沈逾白。
沈逾白上前两步:“我是。”
衙役露出一抹笑:“县尊大人特意差我来知会沈公子,之前因为您有痨病,致使沈公子县试报名暂缓,如今县尊大人查明沈公子病已大好,特来邀沈公子明年二月参加县试。”
众人彻底懵住。
陈序脸色更是青紫交加,恨不能当即抓住差役问个清楚。
沈逾白却游刃有余:“劳烦差爷跑这一趟,请差爷进屋喝杯茶水歇歇脚。”
若是在别家,衙役定是要坐上一坐,也能捞些好处走。
可沈家不同,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要沈家的东西。
差役借口公务繁忙,匆匆离开。
待其一走,沈族长笑着问沈逾白:“是那位出的力?”
那位指的是崔知州。
沈逾白恭敬道:“大概是。”
沈